」玫瑰大笑,「学完壁球学滑水,还有剑击、骑马、开飞机,三年满师,一声再见,各奔前程。」
「十三点。」我骂。
「你想我怎么能嫁给他呢?他除了玩,什么也不懂。」
「你呢?除了玩,还懂什么?」
她强词夺理,「我是女人,我不必懂。」
「什么歪理,你看苏更生一个月嫌多少!」
「苏姐姐是例外,」她说,「我将来可不要像她那样能干,我不打算做事。」
「那你念大学干什么?」我问。
「大学不能不念,面子问题。」
「嘿,没出息。」
「是,我是没出息。」她承认,「我才不要在枯燥的写字楼里坐半辈子,赚那一万数千,跟人明争暗斗。」
她躺在沙发上,长发漆黑,瀑布一般垂下,我仔细欣赏我这美丽的小妹,她的手正搁在额头上,手指纤长,戴著我去年送她的指环,指甲是贝壳一般的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