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选择。」我慨然说。
少杯酒下肚,暖洋洋地,牢骚多了起来。
「许多事,」我说下去,「得失之间,只有一线之隔,像这只音乐盒子,明明是我的,半途却杀出个程咬金,夫复何言。」
「命中有时终需有。」她也干杯,「祝你圣诞及新年快乐。」她付了钞票。
「小姐,你尊姓芳名?」我追问。
她笑笑,「不必了吧。」
「小姐,我们如何联络?」我急问。
她扬起一道眉,「我们何必联络?」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她走出咖啡店,扬手叫一部茁车,跳上去便开走了。
完了,香港五百多万人口,叫我到什么地方去找这只音乐盒子与这个女郎?
当夜我回到家中,更加闷闷不乐。
圣诞过去,新年过去、一连串七八天假期,过得我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