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无限凄凉,原来想真了,他们不过是平凡的一男一女,生关死劫,都得靠自身挨过,天如果在明天塌下来,他顶不住,她也顶不住,不过,乃意想到维真一定会在该刹那把她搂在怀中,已经泪盈于睫,哽咽起来了。
她还要装作不在乎,把头转到另一边,故作讶异状说:「岱宇过来了。」
凌岱宇已披上毛巾外套,一见乃意,便轻轻问:「怎么样?」
乃意当然知道她的心意,立刻答:「人家生活得很和洽,十分愉快。」善意谎话,乃属必需。
难怪维真嘉奖地微笑。
岱宇发一阵子呆,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讲真的,林椅梅忍耐力强,适应能力高,确是个贤妻良母人才。」死心塌地地服了输。
乃意问:「你呢,你打算玩一辈子?」
「不知道,没有打算,管它哩,懒得理。」她喝一口香槟,咯咯咯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