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她昨日做过什么。因为除她自己外,没有别人。时间久了,她除相信自己,再也不信别人,因为只有她自己没欺骗过她,没倾轧过她,没压逼过她。
我没有本事叫任思龙为我而转变,怀孩子,坐在家里,听命于我如同美眷。任思龙在我身上又没看见过安全感。
我又不能保护她。广告公司一个电话来,她还是赶著走了,身体这么虚弱,表面上装得这么强壮,内心揉得粉碎,外头还是坚撑著。强人。
我面对墙壁,终于把头转过来,伏在桌子上,写好一封辞职信,明天早上我会把它交上去。
小宇的电话追来,「爹爹,你怎么还没下班呢?」
「来了。」我说,「你告诉妈妈,我马上回去。」
一额头的虚汗,我对生命的意义发生真正的怀疑。收拾好杂物,我环顾这间写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