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江琉璃拿起文件又问了他一些法律问题。
室内回流的空气,挟著窗外吹进来的清风,同时拂过两颗荡漾的春心。
说不想见妈妈当然是骗人的!
江琉璃从八岁起就一直在想,再见到妈妈时该说什么。没料到,这一想就想了十一年,更没料到她想的那些数以百万计的成箩成筐的言词,临到头来却是一句也挣不出喉,她只是傻傻地、呆呆地盯著自己的手。
「你……过得好不好?」林月芳打破周围窒息的沉静,瞅著久未谋面的骨肉,神态有些激动。
「嗯。」她一年之中与爸谈不到十句话;月事初来之际,是学校修女教她处理的方法;在空难发生、遗产公布以前,亲戚叫不出她的名字,走在街上相遇,恐怕连哥哥都不认得她。这样看来,她过得是好,是不好?
但是这些委屈,江琉璃不会向生母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