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太初很不高兴,她埋怨我在这种事上往往自作主张。
我赔笑道:「你舅舅还说我事事以你为重呢。」
「又一大堆人,又一大堆菜。」她轻轻说。
「那一大堆人都是你至亲骨肉,有我在,也有你喜欢的舅母。」
她拍拍胸口,「大舅母真是我的定心丸。」
说得一点也没错。黄太太非常认真,补了一个电话:与太初说了一阵话,叫她安心赴宴。
太初仍然不安。她说她心中根本没有母亲这个人,「母亲」对她来说,只是名义上的事儿而已。
但是好奇心炽热的太初,已有十多年没见过母亲,故此还是决定赴宴。
「——她嫁了别人。」太初感喟,「罗德庆是什么人呢?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吧,可供她挥霍的,而我父亲没有钞票。她还有什么资格做我母亲呢?」
我结好领带,「可幸你不必靠她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