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是很难去论断的,谁知道君印死后,您又为什么会独活六十余年。」
她虽知道将发生什么事,但是绝不会说出口的。她的这点私心,将转变世间千万人的命运,若再说下去,怕她的小命也将不保。现在还不是她可以离开的时候。
闻言,昕岑倏地静了下来,心底满溢著莫名的悲伤。
如果君印最多只有二十年的寿命,那么,他和君印之间最多只剩五年,五年之后,他又该何去何从?一个人独留在世上,悲伤欢喜都不再有她相随。想到这里,他心口一窒,胸口似被狠狠地撕裂开般。
若天意真要拆散他们,还不如从不曾拥有过。但已经历过的事情,一桩鲜明地飘浮在脑海中,教他如何忘得掉,又如何挥得去呢?
「我相信您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她知道昕岑若执意要君印。她也没有阻止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