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母呢?」
「住在我妈台南乡下的老家,那是她名下的唯一财产,值不了多少钱,债权人要了也没意思,所以保留了下来。」
「噢……要买回这栋房子,不容易吧?」她迟疑地说。
「那当然,不过有梦总是好的,我还年轻,一定有机会。」他乐观地笑。
「嗯,」她跟著用力点头,「那房子终究是你的,我看得出来。」
「喔?怎么说?」她无条件地配合令他失笑。
「你从小在那里吃喝拉撒睡啊!我看过一篇文章,说房子其实也有记忆,它的记忆里满满都是你,不会接受别人的,所以你一定可以把它要回来。而且那棵树还在,你弄断过它的手,它忘都忘不了,日夜等著你回去,也许动不动就落叶,搞得那家人烦死了,我想不用多少年,你就能搬回去住了,对不对?」
他默不作声,抬手抚模她的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