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次连口头抵抗都格外绵软。这让我觉得,说不定他早就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了。
现在的“喂”与其说是对我的抗议,倒不如说是在表达“果然是这样啊……”之类的含义。
公寓里拉着窗帘,只留下一条细缝。光线昏暗,意识也跟着昏沉。
看不清狱寺君的表情,所以不得不靠得更近,即便那么近了也还是看不清;我们变成两团漆黑的影子,故意缩在避光的角落里,仅靠触觉与听觉感知着周遭。
好美味。
倔强的、辛辣凛然的雪山气息,还有末了那一点点余烬般的、细碎的甜味。
让人想要一再品尝。
好美味。
窗帘细口处倾洒的微光逐渐暗淡,乃至完全消失。
公寓里“啪”的一下亮起灯光。
沙发上,我头晕目眩,不禁拿手遮住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只沉睡了几百年、忽然遭逢阳光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