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的隐形眼镜已经戴了一年半多了,而且很久没送去眼镜公司做泪蛋白的消毒,寿命也快到了,要换的话,又要花上一笔钱。邮局帐户里的钱是她要过这个月用的,这份工作连一天也没做完,哪能谈什么预支薪水的。
现实总是这么不留情地压迫她,偏偏母亲一点也不同情她困难的处境,只会对她冷嘲热讽的,她的命运为何如此多舛呢?
「你没事吧?」沈弈方内疚地蹲在她身边关心地问。她看起来十分难过,他是太过分了,但惹她伤心真的不是他想做的事。
齐若玫倔强地摇摇头,拒绝他施舍的同情。
沈弈方抱著面纸盒,抽出一张递给她,一面抱歉地道: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你别哭了。」他以为她很强悍,万万没想到强悍的人,内心却比平常人更加脆弱。
齐若玫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