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直勾勾看著一个建筑地盘。
南孙这才会过意来,不禁低呼:「拆掉了。」
区家住的四层楼房子已拆得一干二净,此刻用木板围著,白漆红字,书写著建筑公司的名称。
自空口看进去,只见泥地上堆满钢筋机器。
「哎呀,人去楼空。」
锁锁无主孤魂似地站著不动,她回来了,回来报答于她有恩的人,他们却已离去。
年轻的她第一次尝到人生无常的滋味。
饼了很久很久,她低声说:「我还以为,一切恩怨可以在今夜了结。」
「我们走吧。」
「你看。」
南孙随锁锁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地盘隔邻已经封闭的一层旧楼乌黑的露台上摆著被弃置的花盘,密密麻麻开出硕大、雪白、半透明的花朵,随著晚风正微微款摆。
「昙花!」南孙说。
那特有幽香冲破黑暗撒得她们一头一脑,迷惑地钻入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