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很可怜,真的好可怜,那么厌恶她,却因为她是他的佷女而不得不忍受。她很想让他解脱,但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事实说出口,说出来的话,哪怕是他厌恶的眼神她也得不到了。
「不要再说对不起,老是说对不起就不像平时的你了。」他拉远两人的距离,「回房间换身像样点的衣服,时间差不多了。」
被提醒才想起自己还穿著睡衣,泠愔尴尬地牵动一记嘴角,听话地离开饭厅。
「十分钟。」泠昊有对时间严格要求的习惯。
走出门的人背对提醒者挥挥手,示意自己一定会准时,便消失在廊道转角处。
心凉肉跳又充满了希望的神奇早晨,他们之间似乎突破了些什么,但同时又都竭力掩盖些什么。脸埋在双掌中,泠昊吐出灼热的气息,激动过后的头脑呈现难得的一片空白。听到了蝉嘶声,很久未再出现于脑中的回忆之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