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表,正好六点,显然,这些人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周日那天被瑞蒙打破的前门已经重新装上,剥落的油漆也被刮掉,目前全是光滑的原木色。八个男人拎著木质工具走到门口时,凯蒂闪到一旁。拉斐和他的两个儿子跟在这些男人后面,竟有这么多人在这里工作,凯蒂惊讶地思索。「瑞蒙在厨房里弄水管。」拉斐带著他一贯温暖、慈祥的微笑说。他们走过她身边时都对她露齿一笑。
客厅里用沟槽木板瓖成的墙壁已经用砂纸磨光了,原木地板也一样。凯蒂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弄懂为什么房子看起来如此愉快而明亮:原来所有的窗户都被洗的干净而发亮,有些还打开著,让和熙的微风进入,和新木屑的刺鼻味混在一起。一位老人家两手各拿著一把大扳手,向凯蒂客气地触帽致敬,然后走出客厅外消失。水管工人吧,凯蒂猜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