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的,我父亲在等我,我父亲在香港接我回台北,好象我永远没去过台北一样。我怎么可以跟任何人私奔,开玩笑。
所以你始终是一棵大树,在我过渡时期,最最寂寞的时候,我仰望于你。我仰望于你。
也许在考试之后,我会到你的办公室去,跟你说:「生命基本上真是叫人失望。」
但因为你读的是理科,你一定会说:「看,衣莎贝,看这星辰月亮,看天然的定律,你应当感激上帝予你生命。」
所以问了等于不问。科学家总是善于安排生命或是生活的,他们把一生都计划好了,象一条复杂的算术,一步一步的做下去。一切在意料之中,有什么快乐可言呢,所以科学家的情绪永远是平静的,除非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细菌,或是一个新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