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一想到过年时候,出门的妇女多,算姻缘的姑娘更多,她便对没能做生意,从手中溜走的银子感到心疼不舍。
还有满街舞狮子、敲铜锣、做百戏的……啊啊,但望一眼乔三少的病容,殷小小还是忍痛把那些记忆从脑海里删除。
不能否认的,离上元愈近,她的胸口便愈难过,尤其是见到他对著她露出笑容时,那种心头难过的感觉更盛。
反观让人宣告除非奇迹出现,否则活不过上元的他,却没有她来得焦躁,每天依旧早上起来看帐簿,闲来无事看看书,为她念几则历史故事;看著她为他煎药,打开窗子看著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偶尔她会在他看帐簿时,发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利光芒,与他平日给她的印象完全不符,却也是他。
乔三少是个商贾呢……只有这时候她才能感觉他确实是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