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也不怕难为情。」笑。
「时间到了,」他挽起行李,「来,动身。」
「是。」我跟在他身后。
我都快要变日本妇女了,老公一叫、马上「嗨」地一声应,唯命是从。
上了飞机,我把头靠在家泰肩膀上,说不出的满意,这人是全世界唯一能使我合资结婚的人──不管将来是否收得回来。
家泰说:「总算成行了。」
「嗯,」我说:「回来再讨论搬屋请佣人辞职请客写帖子之类的事。」
家泰拍了一下大腿,「还有拍结婚照。」
我申吟,「天啊,你打算怎么拍?」
「两个人的合照呵。」
「要不要穿婚纱?」
「你那么喜欢那条纱裙,买了拍照也好。」
「回香港不一定还有。」我问:「照片找谁拍?」
「你不是认识许多摄影师吗?」
「拍出来都呆,因为都紧张。」我说。
「总要拍的。」他耸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