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睁睁地看著晓吟跳楼时,郎世云没有哭;亲手抚触著甫出生七个月余的女儿薇妮那僵硬、血肉模糊的尸块时,他也没有哭;而后,当妻女同时入殓出殡,晓吟的父母兄弟扑上来痛殴他时,郎世云更是掉不出一滴眼泪……而这一连串看似无情的举止,使他在纷纷扰扰的流言里,只有更加的难堪。
无视于空中小姐善意的劝慰,坐在飞向美国的飞机上的郎世云,只是静静地流了一整晚的眼泪。点点滴滴地,他仿佛是耗尽所有努力拼凑起已是随著晓吟跳楼而四分五裂的心智,随著泪水,郎世云将自己与晓吟之间的是是非非、哀愁爱恨,全都深埋葬送在太平洋里,一去不归。
原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郎世云以为自己已经成功地治愈了自己。直到那个自称是他儿子治疗师的褚友梅劈头对他痛?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