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冰站起来,欠欠身,「一年之后,我们再见。」
盛雪送他到门口。
小冰转过头来说:「盛小姐,未认识你之前,真猜想不到,写作会是那么吃力的一件事。」
盛雪苦笑,「见人挑担不吃力。」
小冰告辞。
盛雪回到书房。
他们只看到她目前的成绩。
他们不知道凡事起头难,盛雪清楚记得她初初挟著原稿沿门兜售的苦况,受尽大小编辑奚落揶揄,稿费版税之低,逼得她寻找各种兼职维持生活,那时她唯一的心愿,不过是想全职坐下来好好地写。
她听尽多少冷言冷语,人家叫她什么?刻薄地称她为爬格女。
兄弟姐妹的生活都上了轨道,她还在稿海浮沉,为房租及三餐担足心事,多少个晚上,她怀疑自己的确走错了路,幸亏第二天起来,她又坚持下去。
外人不知道而已,也没有必要叫他人知道。
盛雪何尚没有奋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