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西院多半是拱卫司起居之所。
思及此,怀夕淡了兴头,只打算往东摸去,可正要离开之时,她忽然注意到了通铺东南角堆着什么。
屋内漆黑,摆设物件只能看个模糊轮廓,再仔细盯两眼,怀夕眉头拧了起来。
那炕上堆着的,好似是数件男子锦衣,锦衣层叠,少说有十数件,多半是长安勋贵子弟们来当值前所穿……
怀夕心底生出两份古怪,这衙门四处黑漆漆的,班房内也无人,那定是众人皆已下值,可若是下了值,衣裳都不穿走?
眼下有这样多的锦衣,唯一的解释便是有多人未曾下值,既未下值,班房内也无人歇着,那他们藏在何处?
难道说……怀夕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而几乎是同时,寒夜中响起一阵紧促脚步声,漆黑馆舍里顷刻间冒出密密麻麻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