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妻子去世之前,患病已有一段时间,明知不治,却强自振作,她的声音非常像你,清甜自然,但背后隐著凄酸。」
「啊。」
「有两句诗,不知你有否听过: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盈盈冲口而出,「所以你同情我。」
刘立成把支票放进她银色小手袋中,「别叫我失望。」
「我可以随时走出这间房间?」
「当然。」
「世上彷佛许久没有发生这样好的事了。」
她泪盈于睫。
刘立成送她下楼去,叫司机把她载返家中。
上了车,已驶出去十来公尺,忽然车子又停下来,车窗降下,她探出头来,刘立成步向前,听她有什么话说。
只听得她诚恳地说:「我祝福你,刘先生。」
刘立成颔首,车子渐渐远去。
笔事说到这里,好像该结束了,只有在故事中,活生生的赌注,才有这样好的下场。
但是生活必需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