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复杂的社会,恐怕连弗洛依德都始料未及,为著适应它,现代人当然要采取应变方法。
没有谁是单纯的人了。
「医生,你为何沉吟推敲良久,可是我已病入膏肓?」
侨生回过神来,「记住,一星期来三次,对你有益。」
「我尽量抽空。」
侨生送余芒到门口。
余芒忽然转过头来,「侨生,你可记得我有英文名字?」
侨生笑,「怎么不记得。」
英文书院读到第二年忽然自伦敦来了一位班主任,她对于中国女孩姓名发音产生极大困惑,曾对同事说:「每个人的名字都似一串钥匙掉在地下的声响。」
真的,玲、萍、菁、珍、丽……非常容易混淆,请教过前辈,她在黑板上写了一大堆英文名字,让学生自由选择。
余芒说:「你选的是伊利莎白。」
侨生笑:「你挑露斯马利。」
余芒说:「我已许久没用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