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马一个印子,你说整不整齐?」老胡师傅说。
我看看马大,此刻马大双眼虽然有点红肿,一管鼻子,还是永恒地挺秀,嘴唇有棱有角,标准鹅蛋脸,她一直是个大美人,不过一家子瞧惯瞧熟,不以为奇。
老胡说:「这里有张照片,你们看去。」
我们自老胡手中接过一张残旧的焦黄甫士卡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梳长辫子的少女。
老胡说得没错,跟马大一个印子,只是她面孔上凝结著股冷傲之气。
比起她,妈妈是厚相福相得多了。
马大说:「亲生母亲。」虽然这句话没头没尾,我十分明白她的意思。
我们把照片还给老胡。
也许是像父亲,天性凉薄,不过我记得当年无意中翻到妈妈的戏照,两个人又跳又叫,兴奋莫名,即使失去底片,也还托相熟的摄影师帮我们重新做了照片出来,该修的地方修,该补的地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