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拾醒双眼极其缓慢地眨动了下,也没有问他怎么偏那么巧和她在同个时间同个地点碰到面,只是跟着他一起望向天际。
真神奇。
天就像一把漆扇,在滴了金色红色墨的染缸里转了一圈,浸出那样精致大方的配色。她伸出手,隔着山河、光年、星海,碰了碰那颗通红的太阳。
真神奇。
蒋冬至注意到她的动作:“你在做什么?”
“看过聂鲁达的《我们甚至遗失了暮色》吗?”程拾醒重新举起了她的小型素材记录仪器。
他明白了,吐出流畅的英文:“we have lost even this twilight.no one saw us this evening hand in hand.while the blue night dropped on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