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他?」孙太太俏皮起来,「人的运气不常常永远是那么好的,他踫见了我,与他做八年夫妻,人人说我品性再坏,配他还是绰绰有余。他又踫见了你,那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是不是?」
「多谢你把我抬举得这么高,但他是个不错的人。他只是……他的电话常常不来,该来的时候不来。」我笑。
「你在等他的电话?」孙太太不置信。
我点点头,汗流得更舒畅了。
「他敢叫你等?」她更不置信。
我笑。
「他的损失他不会知道。」
「既然他的损失他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损失呢?」
我们两个人一起微笑。
一起微笑。
孙太太取起红酒一饮而尽。
我送她回家的。
我那辆三手福士威根并不好坐,路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但还是把她送出了市区。
回到家我觉得把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全很费了,都黄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