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无可忍,问:"如果你害怕老板说你偷懒,你可不可以只做按摩状而不用力?我的耐受力很差。"
他憋住笑,憋得脸都红了:"姐姐,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人。"
我们就此相熟。
诺诺在美容城里,名义上是见习生,实则是做杂工,包括洗手巾、打开水等等,它们都是诺诺的分内工作,实在人手不够才打个下手。
包吃住,诺诺每月得三百元。
我不禁"呀"一声:"够吗?"
又觉得自己问得假仁假义,毫无真心。
店中静寂。诺诺穿著黑T恤,橘红短裤,他年轻力壮,肌肉强健,浑身充满了青春。
他分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急切地退了半步。
我失笑,接著又叹气。
我并非有意。十年前,我如何会有这样肆无忌惮的眼光。
我问:"你多大?"
他笑:"我不是童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