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睡,哈拿,但是我很疲倦,哈拿,怎么办呢?」
「事情总会过去,明天又是另外一天,别怕,有我在。」其实我身子一直颤抖。
「哈拿,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我紧紧抱住她。「生老病死是难免的,老胡师傅也活够了。」
「我仿佛觉得他还坐在书房一角调弦。」马大呜咽说。
我说:「是又怎么样呢,他生前那么疼我们,死后也保佑我们。」
马大把头埋在我怀内。
「快睡,别吵醒妈妈。」
「我睡不著。」
我想到殷若琴在他日记的片断中也这么说:累极,但是无法入睡,闭上眼楮便见到被他抛弃的粉艳红,如今他总算获得安息。
马大与我终于在心惊肉跳的情况下入睡。
妈妈在早上推醒我俩,「真可爱,双妹唛似的抱著睡,穿著这种洋铁皮似的裤子,连皮带都不解下来,怎么睡得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