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搞的,心中老想著毫无关联的细节,一定是悲伤过度的反应。
「殷先生的遗嘱可有照顾到哈拿与马大?」妈妈间。
「妈妈。」我说。
「我是个寡妇,手头上没有什么宽裕的钱,」妈妈说下去,「也不知道节俭,只凭收租渡日,等大笔款子用时,便卖掉层房子。当日你来同我说项,我就想,如果殷先生会照顾到这两个孩子,未尝不是好事,所以才安排他们相识,现在我很后悔,永亨,我们也不必见外,你看这短短一个月哈拿瘦多少,让她们吃那么大的苦,而什么好处都没有,我可对不起良心。」
我先怔住,我从没听过妈妈丁是丁,卯是卯的说话,这还是第一次。
殷永亨毕恭毕敬的说:「袭伯母,遗嘱在新加坡那边,要宣读还需经过一些程序,大概下个月就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