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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喧哗的谈笑声传进彭崭岩的耳里,他只有无限的无奈。
看到媒婆用异样的眼光偷瞄著他,他猜也猜得出她的心底在想些什么,不外乎足觉得他这个男人真没志气,竟然让妻子爬到他的头顶。
唉!他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
入赘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像女人一般窝囊地躲在房里,这也是他自找的。
要不是他贪图人家的聘金,如今哪需要受这种罪?
可若不是有那些聘金,他该如何拯救彭府残存的家业?
有舍才有得,这样的牺牲算是值得的了。
他该感到庆幸,至少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受辱只是暂时的,他相信自己不会委屈太久。
只要存够了钱,他就走人,绝不会再留下来看安彩衣的脸色。
一想到她,彭崭岩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一生,他没怕过什么人,唯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