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言不惭。
我看看汤姆,几乎想昏过去。后来我到甲板上晒太阳去,有很多事只好听其自然。
林走过来,我喃喃地说:「他已经长大了。」
「是。」林说,「你早该看出来,连这年轻的母亲都不愿意让孩子长大,天下父母心都一式一样。」
我笑笑,闭上眼。当然,汤姆小的时候,我是他的主宰,叫他往西不不敢往东,喂他吃粥他不会吃面,孩子们是最最可爱的小玩意儿,所以离婚之后,这些年数就这地过去。心灵的创伤,生活的寂寞,都因为汤姆而消失无踪,或许是暂时压抑著,到现在因为有人引发,我有种感觉,我第二个春天快要来临了。
会是这个姓林的年轻讲师吗?我不知道。
我转过头问:「你怎会忽然约会我?」坦白一点好,免得他以为我黄熟梅子卖青。「开始的时候你并没有这样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