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達達聲音讓他知道自己正在車廂里,但他其實感覺不大到馬車的震動。
他虛弱地睜開眼,一只小手便已覆住他仍在發燙的額頭。
「我在這呢。」東方荷端過一碗蓮子百合粥,就等著他清醒。
他別開頭,沒有一點食欲,可她的眼神求得他勉強吃了兩口,又讓她喂著喝了一點藥。
馬車里燃了燈,幽幽暗暗地卻也足夠讓他瞧清她憔悴面容了。他心疼地抬手撫過她的臉龐,誰知光是這樣一個動作,也讓他不適地擰起眉。
「躺著。」她將他的手放回原處,用手撫著他擰結的雙眉。
「我昏迷多久?」
「兩天。」她面上裝著堅定,沒敢告訴他——
上官大夫說,他之後每嘔血一次,昏迷時日便會加長。
「我們到哪了?」他輕聲問道,又往她懷里偎去一些。
「正在前往巫咸國的路上。梅非凡已經派人先行上路去找巫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