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恐打草惊蛇,我与小雨都故意不提他们的事。
但可以看出小叔有改变。他开始早睡早起,修饰自己,本来三天也不刮一次胡髭,现在上午一次,下午一次,衣履突然光鲜起来,心情也好得多。
小雨很有深意的同我说:「这一对璧人,不知恁地,蹉跎这么些年。」
我笑说:「圣经上说:什么都有时候。」
小雨又提点我,「我们别跟了他们的样子学才好。」
「不会的,」我很有信心,「怎么会呢。」
「我已经开始著手研究到什么地方去渡蜜月最好。」小雨说:「希腊?巴哈马?」
「太阳太大了,没有一点想家的余地。」
等平姐先结婚再说吧。
小叔与她走得很好,两个人一星期见一两次,连我这么熟的「老朋友」,都不敢约平姐,生怕误了她的正经事。
是她自己打电话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