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一件长袍,站在树下,头顶一道虹,背后一个灰色的占姆士甸,他手中拿著正义女神的天称,我的左手拿著一只蓝汽球,右手做一个OK的姿态,是一幅极好的半超现实画,写尽了我的矛盾。
我把那么大的一张油画按在胸前,热泪滚滚的流下来,这真是一个知己。
看看邮戳的日子,这张画是航空来的,可是因为辗转的关系,经过两个月才到我手里。由此可知他是在我走了以后,马上动手画的。
画上没有签名。
我马上把画挂在那张速写旁边。然后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到苏邦大学去。我没有他的姓名,可是我附著我自己的姓名地址。我到底是念法律的,我不是一个艺术家。我冲出去把那封信寄了。
那幅画得到了同学们的激赏。甚至有美术系的人跑来看。
我的脸被画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