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總溫熱不起來,冬天里是她用自己瞼頰去觸模他冷冰的手,她喜歡將他冰涼的手偎成溫熱時的感覺。他極完美,她無法在他的臉上找出任何缺點。常揶揄他,若有男人要整型,只需按照他的臉孔,而不用大費周章地對著醫生指派著要造誰的臉、塑誰的嘴來整型了。
也許是習慣出沒於夜間,也許是習慣不讓人發現,他行動輕巧,身上沒有任何氣息。
結婚後,她堅持要在他的衣里加上熊寶寶柔軟精,要他有點人的氣息。有居家男人的味道。
他已經像個正常男人了,他在大街上給她的溫暖笑容,會讓她想把他藏起來。
想著想著,分不清實與夢境。
睡夢之中,她將自己更縮成一團,隱約間彷佛听見了一聲嘆氣。
臉上怎麼有些濕潤?她說過不哭的,不過,淚水通常不听她的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