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我当年雨夜送一个拖大包小包的孕妇一般,他们都是无助的,痛苦的,虽然我们都还是在微笑,但是这年头,吐血是可以的,只可以闭门而吐,不可以在大街上有任何表现。
我吩咐计程车往前走。
他说:「丹薇,我仍住在落阳道。」
「几号?」我问。
「落阳道只有两个号码,丹薇,你瞧你这记性。」他很难过。
「对不起,」我只好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微笑,原谅了我,把头靠在坐垫上,闭著眼隋,清秀的额角,挺直的鼻子,薄嘴唇。
车子到了落阳道,他睁开眼楮。好美丽的一条路,两边都是郁葱葱的大树,只有两座洋房。
他开了门,跟我说:「丹薇,谢谢你,丹薇,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
「当然可以。」我说。
他吻我的手,吻完了把我的手指握紧,他说:「我记得你的号码,我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