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望的哭声,回荡在幽暗的空巷里,惊跑了几只藏匿在附近的野猫、野狗,也带走了杜蘅的爱情。
电话不断地在响,响了十几声还毅力无穷,不肯罢休。
她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模到了地上的电话,抓起放在耳边,喑哑地「喂」了一声,对方显然被这宛如从地狱传来的回音吓了一跳,顿了好一会儿,才迟疑地问道:「杜蘅吗?」是陈秘书,三天以来第一个问候她的人。
「是。」肿胀的眼皮睁不太开来。
「妳还在睡觉啊?妳还好意思睡?三天没来也不请假,妳的经理阿娜答脸色很难看妳知不知道?妳别以为他不敢开除妳,他可是铁面无私第一名,妳再不来,以后想天天跟他面对面就没机会了……」连珠炮一触即发。
「陈秘书--」她咳了一声,清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