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实在惭愧,人家阔太太为了咱们女儿,自马上摔下来,情形不知是好是歹。」
「看样子没有太大的问题。」老婆说。
「你不知道他们,怪得要死,」我说,「在现场伤者伏在地上动也不动,他们尚且淡淡地道:‘不碍事。’」
「怕是真不碍事呢?你先去照会,改天我带了盼妮再上去。」
我点点头。
电梯直驶到顶楼,我按铃。
来开门的正是那日在海德公园跟我交谈过的人。
「宋先生——」我连忙招呼,「季某总算找到你了。」
「不敢当,不敢当,」他和蔼地笑,「请进来。」
我捧著一大把花进门坐下,平时倒觉得自己顶风流潇洒、此刻忽然自惭形秽、这宋某有一股形容不出的雍容。
我把花搁在桌子上问:「尊夫人无恙吧?」
他忽然面红起来,「季先生误会了,我虽姓宋。却是宋太太的管家。」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