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大概怕我又无端失控,便在屋子里点了近乎二十支腊烛,让屋子当中看起来一点都不骇人。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恐惧的情绪降低不少地开始感觉到手指不停传来的疼痛感,我一低头,不由地轻呼著。
原来刚刚菜刀切到手,此时红艳的鲜血已经沾满整只手掌,而我刚刚拉著他的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的,看来有些怵目惊心。
"笨蛋!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黎非凡皱起眉头,拉起我的手,用厚厚的厨房餐巾纸帮我止血,他的眼底似乎写著焦急与仓皇,这令我心头温温暖暖的,嘴边挂上一抹笑容。
这一次他说的"笨蛋",不是辱骂,而是一种关心。
他拿出医药箱,帮我妥妥善善地用纱布以及绷带包扎好。"痛不痛?"
手指虽然疼疼的,但内心却是柔柔的,从昏黄的烛光中,我看他低著头仔细地为我料理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