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蜡烛的泪滴了一圈又一圈,菜凉了,蹄筋看起来有些结冻的感觉,她考虑著要不要先熄灭烛火,但又乐观地想朱雨桐可能快回来了,决定还是再等一下好了。
九点,电话铃响。
「汪汪,合约有些问题,再等我一会儿,我就回去。」
「嗯,没关系,我等你。」
币上电话,她开灯,赶走了所有的罗曼蒂克。
「我要体谅他,我要体谅他……」她喃喃自语,找理由安抚自己。「他是为事业而忙,又不花心、又爱我,这种男人打著灯笼也找不到,所以,别太苛求了。」
十点,她的心凉了一点。
十一点,她的心变冷了。
十一点五十九分,她的心……寒了。
时钟敲过十二点,她麻木了。
她缓缓地挺直蜷曲的身子,取出垃圾袋,将蹄筋倒入袋里,眼眶泛红;将虾仁倒入袋里,眼眶溢满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