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平日里难见情绪变化的双眸中流溢的光彩使她原本因泠昊的话略感安定的心又再次著慌。
「不,不是的,是我打给泠先生的。因为你受伤的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他一声。」
跃到喉咙口的心又跌到谷底,眼神瞬间黯淡。自己究竟在祈盼什么?是泠昊赶她走的,他厌恶她至极点,怎可能主动打电话联络她?母亲探究的目光令她不自在地侧身,视线扫过用于装饰玄关的古董花瓶。
「他怎么说?」
「他……他……泠先生说他有很忙,恐怕没时间来看你,要我代为问候你一声。」
丙然如此,早料到,可是听到的话语仍刺痛自己逐渐冷硬的心。自嘲地笑笑,她并未注意到撒谎者脸上苦涩无奈的微笑。
「妈妈,昊一直很忙,再过一星期我就满十九岁,以后不用再为我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