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转过去换衣服。
那个女孩子泛舟的情形又出现在我面前,那种衣袂飘飘的样子,在微雨下,象牙白的脸。
我低下头穿袜子穿鞋子,我说:「这双鞋子,要廿镑呢。」
小平说:「可真漂亮。」
我向她一笑。她的声音心平气和。
我说:「我的东西都留待你替我收拾,记住打电话,别玩得太疯。」
她点著头。我一个人走了,在火车上,我叫了三文治吃,车窗外的郊外风景,是一色的绿,看惯了,真有点闷。但是活著总是好的。闷管闷,可是活著总是好的。像小平,她一直活下去,不一定有什么大团圆的结局。可是至少她母亲有个诉苦的对象,我有个人陪著去剑桥。
三天后小平回来了,我们放完了假,依旧去上学。拖著沉重的书包,日子过得跟以前一模一样,刻板得叫人炸开来,可是不知怎地,我们两个人都不再抱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