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静的房客倒真好,不过人家是暂住两星期,当然事事迁就著,长此以往还这么小心,不等于做贼了?我想,那时候,倒贴他,他也不住呢。
星期五放学,遇见玛丽,玛丽说:「今天晚上,表妹的堂兄的表弟的女朋友生日,你来不来玩玩?」
我皱著眉头摇头。
玛丽白了我一眼,「你还念什么书,干脆进修道院做姑子去吧!」她就是喜欢侮辱我。
我并不与她理论。
「啊,你那房客打电话跟我说:‘真谢谢她了,天天把浴白脸盆刷得亮亮的。’多谢你,听见没有?」
「那原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我说。
玛丽问:「嗳,他长得怎么样?」
「我还没见过。」我说:「你也没见过?」
「没有。」
「老天,怎么这么神秘?」我紧张起来,「不是你的亲戚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