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个说话的人,正闷著,忽然听见车子声——咦,不会是我的房客回来了吧?回来换衣服?他开门进来,一直走进房间。掩上了房门,他没有再出大门。他用过两次洗手间——我实在太无聊了,躺在床上熄了灯,又睡不著,只好静静的听著外边一举一动。
我忽然微笑起来,明天大概他又要模我的毛巾了,湿的,证明我是人,干的,证明我是鬼——鬼大概是不洗脸的。
但是那舞会呢?他女朋友的舞会,难道他不去吗?
玛丽说那是他女朋友的生日舞会,玛丽有点胡涂,而且他们家亲戚也多,恐怕弄错了。
明天,我会很迟才起来。我翻过来,覆过去,终于睡看了。
我听见有人按门铃。我睁开了眼楮。
谁?一大早来吵?
我拿过小闹钟看;九点三刻。天很亮,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