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声线异常稚嫩,分明是个少年人,也只有十八九岁的大孩子,才会在晨曦拨电话问出如此傻气痴情的问题来。
荷生忍不住答:「是,我一直在等。」
那边听到不是他期望的声音,只当荷生开玩笑, 一声挂上电话,听筒内只剩下呜呜连声。
春寒料峭,荷生搭上一块披肩,坐在窗前,掩著面孔。
有人以为生老病死贫最苦,虽是事实,但思念之苦,也足以使人万劫不复。
静坐良久,她抬起头来,看到门外的樱桃树枝上果然已经附著点点绿芽。
十天之后,当这些嫩芽都生长伸展成为半透明翡翠叶的时候,荷生才再一次听到言诺的声音。
「身体好不好,生活如何?」
荷生十二分惊喜,「好家伙,我以为你要避我一辈子。」
他只是笑,「真正物以罕为贵,以前看到我一直有厌恶感,今日口气却如获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