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倦了脾气就急躁,我匆匆向他告别,驾车回家。
洗了澡倒在床上,马上呼呼入睡。
清晨我听得电话铃响了又响,却没有力气去取饼话简。
电话铃声终于停了。
我翻一个身继续睡。
饼了没一会儿,门铃大作,夹著大力急促的敲门。
我无法不起床去开门。门外站著惊惶的太初,一额头的汗,她拉著我尖声问:「你为什么不听电话?爸爸在医院里!」
我顿时吓醒了。「医院?」我忙抓起牛仔裤套上,「怎么会?我昨夜与他分手时还好端端的。」
「他心脏病发作,倒在地上,房东发觉,把他送进医院,我已去看过他,医生把他当作急症处理,不准探访,棠哥哥——棠哥哥——」她大哭起来。
我一语不发,与她赶到医院去。
这是太初最需要我的时刻。
她父亲于当天下午心脏病逝世,享年四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