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应当跟著去看他们照相,但基于一种骄傲,我没有那么做。男女之间最重要是一个「信」字,如果我不相信太初,咱们这一段就不乐观。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话虽然说得如此漂亮,心中却不是滋味,这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令我倒翻了五味架,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扁他一个人已经够麻烦了,没到一星期,太初她舅母也到了。
黄太太为人再可爱,我也没好气。
我说:「太初,早知你娘家人多兼烦气,咱们两个人的事又作别论。」
说了出口又害怕她会随口应我一句:现在作别论也还来得及,于是心惊肉跳地看著她。
太初自然知道我心中想什么,她岂有不知道之理,这个聪明玲珑的女孩子!她既好气又好笑地睨著我,却又放我一马,不作答,呵,可爱的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