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可担心的?何况浣思的眼光——她又怎忍心打破那似水柔情?
她就这么退开了,即使父亲真的病了,浣思在一边伴著,又何须心馨插手?若他们能永远在一起,心馨倒情愿这病一直存在。她真是完全不担心了,甜甜的笑容赶走了刚才的气急败坏,她快乐地大步走进电梯。
电梯降到楼下,她正待出来,迎面踫到她最不愿踫见的人。笑容在一刹那间收敛,她硬著头皮招呼。
「麦叔叔。」她叫。
「心馨,他们说浣思搬了病房。」正伦毫不介意她的神色,他心中只有浣思。「为什么?她现在在三0二吗?」
「是!不过她开不在房里。」心馨生硬地回答。
「怎么,出去了?」正伦掠一掠额前那绺甚有艺术家派头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