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他才開口,伏在她肩膀上的頭重重地壓著她,一道輕輕的細語傳進她的耳朵:「幸好你沒事,差點把我嚇死了!」
他說把他嚇死應該不假,因為听他的聲音虛弱無力得仿佛剛剛才死而復生。
當他抬起頭時,神情已經恢復成以往的鎮定自若。閃亮的眼楮,柔柔地凝視著她,俊美的臉上浮著淡淡的笑,萬般寵溺地為她扯下頭發上的蜘蛛網,拂去衣服上的灰土,扯起袖子輕擦弄髒的臉,那神情專注得仿佛在做一件藝術品。
陶樂西迷失了,迷失在他一片無言的柔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