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婴儿放在最优良的环境中,他的品行会从血液抑或从环境?
我会不会替陈家找来更大的麻烦。
现在退出已经来不及了,胎儿稳定、纯洁的心跳,微弱的扑托扑托,小小的震动,已经刻骨铭心,虽不是我的孩子,却是小山的骨肉。
回到家门,我靠在门框上,有点目眩。
开了门,司徒迎出来,他身后是陈老先生与老太太。
「妈,爸爸。」我扶住他们。
司徒说:「他们一定要撑著马上来。」压低声音,「我已嘱咐过他们。」
他俩目不转楮地看牢银女。
瘦多了,我心酸地看著他俩,本来老人家还顶爱打扮,年年做新西装,每个星期上理发店。不知怎地,才短短两三个月,完全落了形,满头白发凌乱,皮肤松宽宽地吊下来,在颈边打转。
我强颜欢笑,「坐下来慢慢说,爸爸,这是我的朋友。」我把银女轻轻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