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快愈好,」正伦得意地说,「浣思,我是来告诉你,我们去伦敦的签证弄好了!」
「这么快,你自己去香港的吗?」浣思颇感意外地说。
「哪需要这么麻烦,」正伦大摇其头。「我托人去的,我那朋友正好管赴英签证。」
「但是——我怕不能去了。」浣思说。
「不能去,为什么?」正伦怪叫起来。他的所有情绪全表现在脸上、在声音里。
「我——」浣思犹豫一下,终于说,「我怕不能这么快出院,出了院要休养,这一两天我要动手术。」
「动手术?什么手术?你不是中暑吗?好好的动什么手术呢?」正伦一连串地说。
「不!我不是中暑,」浣思摇摇头。正伦单纯得像心馨一样,她说什么都相信。「中暑那会那般痛苦,我——有瘤,脑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