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梵先生问我:「这是中国歌?」
我笑,「是时髦的中国歌,不是真的中国歌,就像大卫宝儿的歌并不是英文歌。」
中国歌应该是:「哥是天上一条龙,妹是地上花一丛。」
但是时代曲也很缠绵,那歌女在唱:
早已知道你没良心,
偏又爱上你。
为何始终相信,
深深沉醉不怪你。
曾经对你一片痴心,
谁知你把我忘记。
寸寸相思为了你,
居然抛弃我远离。
恐怕是女人恒古的悲剧。我没有正式地谈过恋爱,只跟男孩子出去看过电影吃过饭,互相当对方是大麻疯,离得远远,几尺距离,客客气气地说著话,淡而无味地过几个钟头,回了家。
我不是天生的善男信女,只是没有浪漫放肆的对象。
我轻轻地问纳梵先生:「可以走了吗?」
他点点头,我与他站起来,他为我穿上外套,我向他笑笑。